穩坐報刊頭條多年的金雞、百花獎關鍵詞“雙黃蛋”今年終于更新換代,各大獎項保證了獨一性,可最佳導演、編劇、影后、影帝等重要獎項結果卻讓媒體大跌眼鏡。
網易娛樂10月23日報道(文/3pinky) 第28屆金雞獎在合肥落幕,臨到閉幕式的尾聲,主持人吳剛說,這屆金雞獎會被所有人記住。沒錯,它真的做到了!
關于金雞、百花獎項公信力的質疑被討論多年,穩坐報刊頭條多年的關鍵詞“雙黃蛋”今年終于更新換代,各大獎項保證了獨一性,可最佳導演、編劇、影后、影帝等重要獎項結果卻讓媒體大跌眼鏡:王千源、郭富城、徐帆、呂麗萍集體被冷門擊敗、人人認定起碼能拿下最佳處女作的蔣雯麗卻只有替朱旭代領評委會獎的份;相形之下,主要大獎得獎影人大多不為人知,得獎影片要么連公映機會都沒有,最佳故事片《飛天》占著建黨90周年獻禮片的名額上映,觀眾對它僅存不多的印象可能還得“歸功”主旋律電影偷、挪票房的新聞。
作為學術型獎項,金雞的技術含量及其反映的電影工業發展程度是否值得懷疑是一回事,但它終于明明白白地袒露了自己與市場、公眾牛頭不對馬嘴的吊詭關系,所謂專業的話事人一方面與活生生的行業完全脫節;關在小房子里評出來的片子即使不乏佳作,但這個獎又怎能幫它們逃過變成廢膠片的命運?
蔣雯麗小獎換大獎 郭富城呂麗萍爆冷空手而歸
在今年的金雞百花電影節開幕前,記者收到小道消息:影帝得主早就內定,而且還不會親自來拿獎。后來王千源來了、郭富城來了,大熱駕到,流言不攻自破,懸念保留到了最后:王千源的“東京影帝”和郭富城的人氣在金雞面前毫不頂事,在《秋喜》飾演國民黨特務頭子夏惠民的孫淳獲封最佳男主角;在這樣的爆冷面前記者們表示情緒穩定,因為在這個獎項之前,他們已經被各種意外連連擊中:呂麗萍與徐帆雙雙入圍最佳女主角,前者有金馬獎加身,當時更因為這個獎項歸屬引來一輪跨海峽罵戰,本以為她們倆還得在金雞獎上再較一次勁,不曾想《額吉》的娜仁花跑出;張猛、馮小剛是最佳導演獎熱門,在大家的預料中,選擇前者,是小成本文藝電影的勝利,選擇后者,則是行業資源占領者錦上添花,最終陳力的《愛在廊橋》奪下大獎,卻不知這戰果該如何評價、歸類。
《我們天上見》入圍三項大獎,導演蔣雯麗唯一一次上臺,卻是為朱旭代領評委會故事片獎。蔣雯麗在臺上沒壓制住情緒,一下臺就匆匆回了酒店,也拒絕任何采訪。在臺上,她話語里對老爺子沒能拿影帝有不忿,畢竟這是他演藝生涯的最后一次、也是無可挑剔的表演,卻連人情分也不值;眼淚和回避的潛臺詞似乎也是對錯失處女作大獎和最佳中小成本電影兩個獎項的不滿。
《鋼的琴》丟了四個大獎,有記者指著獲獎的電影大喊“爛片”,平心而論,大熱倒灶與結果不公尚未能劃等號,起碼在金雞獎這里不適用,把蔣雯麗打敗的《盲人電影院》去年曾參加過金雞百花電影節、并拿下了最受觀眾喜愛電影獎,看過這部片子的人至今還記得它的巧思和溫暖,但它從來沒有正式在電影院里上映過;同樣的命運已經在《愛在廊橋》、《額吉》這些其實從畫面上看并不糟糕的片子身上重演。金雞獎對路陽、陳力們也許有些鼓勵作用,金雞獎即便是要做出扶持小片的姿態,冒著與輿論傾向徹底割裂的危險,可它對一部擱置兩年、至今仍未有任何公映渠道的電影,能做的卻有且只有安慰。
《飛天》得獎惹記者喝倒彩 吳剛主持被批做作
可能是關于“雙黃蛋”的笑話說了太多年,組委會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今年索性按大家的意思來:最佳只有一個,不過,是誰,你管不著!所以,《飛天》拿下最佳故事片獎的時候,已經飽受冷門刺激的記者百無聊賴,只好對著得獎人大喊“滾蛋”。顯然,這位軍中精英沒見過這么沒禮貌的記者,所以在大家都埋頭收拾家伙走人的無聲抗議里,他依然勇敢地面對清空過半的座位,慷慨陳詞向黨獻禮致敬的拳拳愛意。
《飛天》有多好,或者,有多爛,沒幾個人知道,它有幸進入建黨90周年獻禮片之列,又和彼時的同類影片一樣,得到與進口分賬大片綁定銷售的優待,它是怎么做到上映60天上座率保持100%、票房過五千萬,至今是無頭公案。而金雞也不是金馬,評審不會出面解釋作品篩選的標準,這個獎中之獎的結果,只能稱之為“意志的勝利”吧。
與這些毫無娛樂性的結果相配的是整個頒獎禮的沉悶。毛阿敏帶著新樂隊上場,搖滾風配民族唱法不知搭的是哪趟混搭風?表演中途配合失誤,還一下子露了假唱的餡。吳剛是優秀的演員,但他不是主持奧斯卡的休·杰克曼,看著他搖曳身姿跳探戈、捏著話劇腔一驚一乍,卻令一眾記者無端悲從中來:張國立老師,我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