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東南:梯田文化意義巨大 可列為文物予以保護
前不久,黔東南州有關文化人士及學者深入到該州黃平縣進行調查時,驚奇地發現近10萬畝大面積保存完好的古代石坎梯田群,他們認為這些遠可上溯逾千年的稻田建筑工程杰作可考慮將之申報世界文化遺產(見本報6月26日)。昨天,黔東南州相關人士也持同樣觀點,并建議在現價段可對一些連片梯田掛牌作為“人類文化遺產”或文物予以保護,以讓其煥發出更大生機。
“黔東南境內的各類型梯田與國內名聲較大的哈尼梯田、龍脊梯田相比,無論是梯田的外觀及工程的艱巨性或梯田的多樣性,一點都不比它們遜色。”黔東南州地方志辦公室副主任吳壽昌說,近10年來,他通過悉心關察與深入調查發現,黔東南的梯田分布廣,類型多,可粗分為腰帶梯田、魚鱗梯田和石坎梯田。這些梯田演繹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人善待一方水土”的生動活劇,蘊藏著豐富的歷史文化意義及生態學意義。就此方面的調查,吳壽昌近年來寫就了多篇論文,發表于國內多家核心學術期刊上,并引來各方并注。據悉,目前黔東南境內的有關系列梯田文化,已被寫進黔東南風物志中。
吳壽昌說,黔東南的梯田均屬稻作梯田,著名的主要有月亮山區和都柳江沿岸的梯田;開屯、桃江等地的雷公山區梯田;黎平堂安、水口梯田;劍河清水江沿岸的柳旁、公鵝等梯田;丹寨的高要及排調麻鳥梯田以及黃平東南部的石坎梯田。此外,境內地方也有梯田廣泛分布。他認為,從工程結構和外觀形態上區分,這些梯田與蜚聲中外的廣西龍脊梯田、云南哈尼梯田相比,更凸顯其韻律美。
史籍記載表明,至宋代末,黔東南境內已大量田園造就,梯田、梯土已開拓成現今的基本格局。苗侗先民們較早就結束了早期因遷徙頻繁而迫不得已的游耕方式,他們在崇山峻嶺開發梯田就成了這些族群生存發展的必須選擇,由此開始了長達上千年的利用自然、改變命運的壯麗歷史。但令人稱奇的是:歷經千百年的風雨侵蝕,如今布于山間的層層梯田還在,石砌田坎依然屹立不倒。梯田同屬于宏大的人工建筑,但它不因陳舊而衰變功能,反而 “老而彌堅”,越耕種田越肥。
“黔東南的梯田旅游宣傳攝影人功不可沒。”黔東南州攝影家協會副主席李顯波介紹說,就拿月亮山腹地的從江加榜梯田來說,該梯田星羅棋布,連綿10余公里山路,一片連著一片,層層疊疊。近年來,通過當地攝影人的不斷宣傳,加榜梯田已逐漸名聲在外,每年春秋季,每天都吸引著國內外大量斿客前往游玩與拍片。這些游客普遍反映,加榜梯田與國內其它知名梯田相比,多出了“田中有寨、寨中有田”的意境以及比較豐富的原生態民俗文化氛圍等。“這些元素,是吸引攝影人蜂擁而至的最大優勢,其它梯田無法比擬。”李顯波說。
國內現在名聲較大的有云南哈尼梯田、廣西龍脊梯田等,都是因為得益于旅游宣傳而得以聲名遠揚的。其實,與以上這些梯田相比,黔東南的梯田除宣傳少、知名度小而外,一點都不比它們遜色。
吳壽昌認為,現今,走在線條優美或石頭長有斑駁地衣的田坎上,腳下或許就是幾百上千年頭的文物,這些積聚著多少代人的智慧和貢獻,又承載著這么厚重歷史的塊塊梯田,足以有資格作為文物而得到保護和紀念。此外,這些一直發揮著它惠澤百姓的巨大作用可上溯逾千年的梯田,在現階段仍然是新時農業經濟發展的“主戰場”,如何讓這些梯田煥發出更大生機?怎樣提高稻米的產量?怎樣變成旅游景點讓它們的主人受益?怎樣去維護這種耕種方式等等?應該值得當代去思考。
因而,吳壽昌建議,應大力宣傳黔東南的梯田文化及原生的農耕文化,開展梯田文化的普查,在此基礎上對規模較大、外形壯觀、歷史豐厚的連片梯田掛牌作為“人類文化遺產”或文物予以保護。重視梯田在旅游方面的潛在價值,從農業開發項目資金中傾斜一些,用于梯田的修復、觀光景點的設置和傳統農業的扶持等。(記者 吳如雄)
(圖片除署名外,均由:吳壽昌 攝)
從江加鳩梯田曲線優美,最大限度利用可耕地
從江加榜梯田景美如畫(李顯波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