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鳳姐” 讓她一個人寂寞地超脫吧(圖)
(羅玉鳳鳳姐)
重慶綦江25歲的女孩羅玉鳳,因令人咋舌的征婚標(biāo)準(zhǔn),及各種雷言囧語,在網(wǎng)絡(luò)上一“炮”而紅后,2月8日,記者深入“鳳姐”出生地以及學(xué)校,對其身世進行還原。羅玉鳳生于貧困之家,從小到大是個懂事的孩子。對于其如今的表現(xiàn),大家認為“判若兩人”,“不能理解,更不能接受”。而其母更是因女兒的出位舉動身心備受折磨。(《重慶晚報》2月9日)
筆者注意到,很多媒體在轉(zhuǎn)發(fā)《重慶晚報》的報道時,把標(biāo)題做成了“你媽求你別折騰”。
而此前,網(wǎng)絡(luò)上“救鳳派”的主張也已形成清晰脈絡(luò):萬能的主啊,把“鳳姐”人肉出來吧。萬能的主啊,救“鳳姐”脫離苦海吧!
是“讓鳳姐自生自滅”,還是“迅速超度鳳姐”,筆者傾向后者。不過,盡管如此,筆者覺得“救救鳳姐”當(dāng)在一種“恰當(dāng)?shù)恼Z境”下進行。
何謂恰當(dāng)?如很多人已指出的,要救鳳姐先必須讓圍觀與起哄走開。一個其貌不揚、學(xué)歷一般的女子突然爆發(fā),她能走多遠,是取決于很多方面的。幕后推手精確的商業(yè)炒作;一些媒體的移花接木,甚至在“深度”與“細節(jié)”方面展開的競賽;以及萬千有窺探與取樂心理的看客,他們的貪戀與不舍,這一切,共同組成了鳳姐迷途拒返的交響曲。
針對“鳳姐”家鄉(xiāng)報紙的做法,筆者愿冒天下之大不韙,妄說救鳳姐實無須脫光鳳姐。對鳳姐身世進行大起底,說得刻薄點,還真有那么點不人道。一者鳳姐本是個病人,正常人都知道;二者鳳姐事件背后也沒什么值得深究的;三者把鳳姐她媽弄得“沒地方擱這張老臉”,是件親痛不知誰快的事情。何必?
循著這樣的“思路”,筆者再次呼吁救鳳姐也要讓優(yōu)越感走開。還原鳳姐身世有兩方面的后果:抬升了玩家的優(yōu)越感,又讓鳳姐內(nèi)心里更加不堪。心理學(xué)常識告訴我們,要讓一個自虐者從“星”空里回到現(xiàn)實,需要一個體面的臺階。而狀盡鳳姐老家那個破舊的小窩棚,以及其家人清苦的生存狀態(tài),道盡鳳姐的求學(xué)經(jīng)歷,以及其愛情事業(yè)受挫被迫遠走他鄉(xiāng)的窘境,有可能反推鳳姐一條道上走到黑。“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困頓豈非鳳姐要竭力回避的?
當(dāng)然,救鳳姐還要打消“賤人賤醫(yī)”的念頭。“鳳姐”一夜走紅,讓人感嘆“芙蓉老矣,可復(fù)賤否?”“芙蓉姐姐”縱橫數(shù)年不倒,證明了“人至賤則無敵”。但“鳳姐”之“賤”,應(yīng)還未到骨里,療救得法,或可挽回。何也?在鳳姐的意識里,還有“彌補”的概念。再說,鳳姐的悲天憫人,似乎是建立在“比較”之上的。對鳳姐驟生的徹悟與優(yōu)越感,我們先不以“別丟人現(xiàn)眼”即刻喝退,而是寬候一段時間何妨?
說實在的,鳳姐是傻到家了,還是傻里透著狡黠,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這個問題確有點折磨人。不過有一點是明確的,“信羅姐,得自信”被流行的同時,這個社會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也再次陷進去了。
《重慶晚報》的報道中,最可稱道的,當(dāng)是讓我們看到了鳳姐實現(xiàn)“否定之否定”的支撐——親情與鄉(xiāng)情。那個“非清華北大研究生不嫁”、號稱“前后300年無人超越”的綦江女俠,要有尊嚴地回到平凡的世界,或許需要這些。
(陸湘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