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老太養老院遭非人待遇 兒子破門救母(圖)

蘇克江拍攝母親在普愛養老院居住時睡的床。
亞心網訊(記者 杜疆鳴) “快來救救你媽媽!”一個匿名電話讓遠在廣州的蘇克江,立即回到在新疆奎屯的80歲母親王福英身邊。
5月15日18時許,46歲的蘇克江向本網報料稱,“母親在普愛養老院遭到了非人的待遇”。
兒子:養老院不管母親
記者在奎屯市沙灣街一家旅社見到了蘇克江。他說,5月5日18時許,在廣州工作的他接到一個奎屯區號的陌生電話:“你趕快回來救救你媽媽!”說完電話就斷了。
擔心母親在奎屯養老院出事,他立即動身,5月6日18時就回到了奎屯。經他查詢,匿名電話是公用電話。19時許,蘇克江來到母親所在的普愛養老院。
蘇克江說,他在養老院一樓碰到了韓院長,韓院長和一名護工阻止他看望母親。他掙脫后跑到了四樓,一名老人給他指“在這里”。那是個會議室,門鎖著,他猛地用力推門,鎖掉在地上,門開了。
據蘇克江描述,當他推開門時,撲鼻而來的是令人作嘔的惡臭。房間里有幾張破爛的床,里邊住的有男有女。他的母親躺在墻角的床上,見到兒子老人說:“兒呀,救救我。”
“被子和鋪的幾床網套上有明顯的尿漬印記。母親的褲子里都是屎和尿。”蘇克江說,他有些氣憤,拿出隨身攜帶的相機,開始拍攝母親的居住環境。這時,韓院長和護工沖上了樓,不讓他拍。
韓院長說,“人家每個月交850元至1000元,于以成交了600塊,怎么給安排好點的地方?”于以成是蘇克江的姐夫,農七師125團人,王福英老人到普愛養老院是于以成安排的。
一番鬧騰后,養老院將老人換到了二樓一個較為干凈的房間。
5月8日下午,蘇克江以“要為母親過母親節”這個理由,將母親從普愛養老院接出來,安排到了奎屯市福心托老護理院。
老人用“豬窩”形容曾住的房子
記者在福心托老護理院見到了王福英。她躺在床上,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但很精神。說起在普愛養老院的生活,老人用“豬窩”形容她之前住的房子,不停地說“可憐啊,可憐”。
王福英說,房子里住著5個人,大小便都在那個房子里,早飯和午飯是一個饃饃一碗糊糊,沒菜,晚上經常是稀面條。
“女婿不是人!閨女死了3年都不給我說,還是兒子回來告訴我的。”王福英提起女婿于以成就生氣,并聲稱“我是不能動,能動的話,我要告他去”。
王福英說,于以成有時會來看她,還給她留一些錢,50元、100元都有,最多是100元。“我每月1300元的工資他領著。”同時,王福英還說于以成以借的名義讓她在一張紙上按了手印,“我兒子查了,說房子已經過到女婿名下了”。王福英說,于以成知道她住在普愛養老院的環境。
目擊者:那是一個地牢
記者聯系到了蘇克江所住旅社的服務員李梅(化名)。她說,5月7日21時許,她出于好心去普愛養老院探望了蘇克江的母親。“老人蓬頭垢面的,渾身散發著臭味,那根本不是養老院,簡直是地牢!”
福心托老護理院工作人員說,王福英送來時,身上有很多污垢,“腳上糊著厚厚的污垢,用手都可以一塊塊摳下來。腳趾甲有三四厘米長”。
養老院:“腳趾甲不可能4厘米,他們胡說。”
記者采訪了奎屯市普愛養老院院長韓愛蓮。她告訴記者,和王福英住在一起的幾個人,“是民政救助的人安排在我這兒的”。
對于王福英床上尿漬一事,她說,王福英是全癱的人,自己大小便都在床上,床是她浸濕的,鋪的網套隔幾個月就洗一次。“把她安排在那里,于以成也是同意的”。
韓愛蓮說,王福英在他們養老院最少呆了一年半,干干凈凈的,“腳趾甲不可能4厘米,他們胡說”。
記者5月15日20時許跟于以成取得聯系,于以成聽后表示第二天上午到奎屯聯系記者。但5月16日,記者多次撥打于以成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蘇克江說,他在廣州有公司需要打點,一直脫不開身。2006年,他離開奎屯去廣州前,將母親安置在同心養老院,姐姐會去探望。2008年,蘇克江姐姐患癌癥去世,蘇克江當時身體不好沒回來。2009年他得知,母親被姐夫換到了普愛養老院。
蘇克江介紹說,這些年他常通過姐夫的電話和母親對話。“但母親說不了幾句,電話就被拿開了。從于以成和養老院口中得知的都是“母親過得很好”。
蘇克江表示,他將通過法律途徑幫母親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