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創作
關注記者群體關注社會話題
記:你自己的創作方面還有什么安排?
海:正在創作一部盜墓小說,寫的是一個真實的案件,不是玄幻小說。電影劇本我已經寫完了,但我還想寫小說,寫出更多我想說的話,寫自己喜歡的人、事。還有一個電視劇現在還在做后期,快完了,叫《獨家披露》,寫一個報社的社會新聞部的一群記者。我寫了一個非常理想化的記者群體,是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的一群記者。這里面寫了暴力拆遷以及開發商和拆遷之間的很多事,寫了礦難、瞞報,寫了虛假新聞,各種醫療的虛假新聞,還寫了詐捐,都是現在社會非常熱點的問題,寫了假慈善,或者慈善者的原罪等。但是我力爭在寫法上讓人覺得我是比較善意的,相對比較客觀的。
記:還是希望通過這個劇反映社會話題,才會對記者這個人群感興趣?
海:盡管對有一些媒體曾經誤報過我,我這么說,記者那么寫,有些意見。但是我認為現在媒體的作用對中國太重要了,因為現在社會真相的披露、社會公正、民主、民生,其中進步的推動力量有很大一部分是從記者這里、從媒體這里開始的,我們體制內的自我改造和監督的能力目前還沒有完善,所以媒體的監督是很重要的。
信仰缺失
我們對內心敬意不怎么過問
記:你怎么看待當下的這些社會問題?
海:現在中國人,人心無所皈依。其實很多國家都存在這樣那樣的社會矛盾、社會的黑暗面,我們古代歷史上也存在過很多讓人糾結的事情。但是人心無所皈依,人的內心就很苦悶。如果你有一定的信仰,你看到不好的現象,你自己內心還是有一個自我的安慰和身心安頓的方法,你還是有一個內心的寄托。
我們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們的父母傳導給我們,周圍師長傳導給我們大量的是儒家思想,仁義禮智信,比如愛國、民族責任感。還有道家的處身立世的方法、智慧。還有佛家的無我。比如說《玉觀音》中,安心這個名字就是佛教的境界,叫身心安頓。人經過了生死、悲哀、融入這些河流之后達到無我的境界,外部的紛亂已經不能夠影響到內心的寧靜。不是說在快樂上獲取快樂,而是怎么去面對痛苦,怎么去融入、面對生死、面對一切的業障,其實是開化你的精神。我們現在缺乏信仰,也缺乏憐憫和敬意。比如愛不愛動物、愛不愛父母、愛不愛親人、愛不愛花草、愛不愛自然,對這些事情不太過問。我們的古人,包括古代文化,之所以有魅力,就是敬祖先、敬鬼神、敬天地、敬自然,敬你周圍一切的人。我認為一切的文化藝術,如果說創作者不具備愛心,他沒有那種憐憫、欣賞、崇拜,很難進入到藝術創作的境界中去。
大隱于古
把快樂投向古代文化
記:你如何安頓自己?
海:平時比較缺乏自己的時間,養心少,養體也少,前陣子有醫生朋友說我有點輕微的抑郁癥。我說有什么辦法?他說你最好有一個愛好。這是一個英國回來的醫生,他們在英國做了一個實驗,比如很多的病毒,比如說癌癥,每個人身上都有癌細胞,這個癌細胞從普通的癌細胞變成一個病灶,變成一個病,平均是28天。癌細胞怎么撲滅?不是靠藥物,所有的疾病,主要戰勝疾病的都不是藥物,是靠你自身的抗體,很多藥給你都是提高你自身的抗體,你的好細胞去撲滅癌細胞。他說這個撲滅的過程主要的指揮系統是你的大腦神經系統,當一個人不快樂的時候,當他郁悶的時候,焦慮的時候,憤怒的時候,他的指揮系統是失靈的,是紊亂的,它不能指揮好的細胞去撲滅癌細胞,所以28天之內你必須要有快樂,要有放松,不能夠憤怒,不能夠郁悶,不能夠焦慮,不能夠太疲倦。他說最好一周有一次,這樣它可以歸零。
比如我現在喜歡收藏明清家具、黃花梨家具,并且研究它。把快樂投向古代文化,你會發現這種文化的快樂、這種美感。別人說,大隱于市,我是“大隱于古”。我正在順義籌建一個私人黃花梨博物館,建筑面積大概1萬多平米,預計明年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