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貝拉(Vera),為什么是黃皮膚黑眼睛呢?怎么長得和父母不一樣呢?難道是被收養來的嗎?
上高中時,同學們總是這樣質疑貝拉的身世,往往這時,貝拉(中文:魏芳)心里就會莫名地疼痛,因為她知道,中國的父母把她給弄丟了,這些年,是她養父母將她帶到荷蘭,并撫養她長大成人。
于是,魏芳下定決心,“高中畢業后,我要回中國學中文,我要尋找到我中國的父母。”
意外兩歲在貴陽火車站走失
1993年3月20日,貴陽火車站售票廳里人頭涌動,突然在人群中,傳來一陣陣小女孩的哭聲,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年僅大約2歲的小女孩,疑是與家人走丟,把眼睛給哭紅了。
“誰家的小孩走丟了?”很快,火車站的廣播里重復地播放著尋人啟事的消息,但小女孩的父母卻一直沒有出現。
因為當時找不到小女孩的父母,火車站的工作人員只好將小女孩送到派出所。事后,派出所民警又將小女孩送到了貴陽市兒童福利院。在那里,福利院的阿姨們給她起名叫——魏芳。
在福利院生活兩年后,一對荷蘭籍夫婦領養了魏芳。1995年,4歲的魏芳跟隨養父母前往荷蘭生活,起初,面對新的環境,陌生的語言,魏芳總是躲在被子里把眼睛哭腫。后來,在養父母的幫助下,魏芳慢慢地學會了荷蘭語,在彼此的交流中,她也慢慢地感受到養父母對她的愛,度過了歡樂的童年時光。
傷痛深夜里經常獨自流淚
“貝拉,你為什么是黃皮膚黑眼睛?你是中國人嗎?”“貝拉,你父母的皮膚和你的也不一樣,難道你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嗎?”魏芳上了高中后,總會有人這樣問她。
“有時,我甚至會這樣認為,被收養這件事,讓高中的我覺得很丟人。”魏芳坦言說,有時她也很困惑,為什么父母和身邊的人都跟她長得不一樣,“難道,我真是被親生父母遺棄了嗎?”每當想到這,她的心總是很痛很痛。
“也可能是當時父母的生活很困難吧。”雖然魏芳有時會憎恨自己的親生父母,不過,她很快又給父母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不希望自己的親生父母真的將她丟下。
但不管怎么給自己療傷,魏芳仍無法忘掉這段往事。“不知道為什么,我也會莫名地流淚,會感到難過。”魏芳回憶說,在荷蘭的這些年,許多個夜晚里,她會莫名的想念中國的父母,雖然記不清他們的面容,但只要一想到他們,她就習慣把自己關在一個安靜封閉的空間里,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選擇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另外,她也經常會選擇在沒有人的地方,聽著一些傷感的歌曲,希望從中獲得慰藉。
心愿為找父母,學習中文
高中畢業那年,18歲的魏芳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回中國學中文,那樣的話,我才能去找他們。”2010年,魏芳第一次和養父母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寶貝,去吧,我們支持你。”養父母給了魏芳很大的幫助及鼓勵。2010年,魏芳從荷蘭來到貴州大學國際教育學院努力地學習中文。
不過,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親生父母,不知道位于何處的家鄉,也記不清父母的長相,僅憑福利院給她取的一個名字及猜測的年齡,再加上只有一個關于中國家庭的記憶,一個房間里面,墻上掛著有肉,僅憑這些,尋親談何容易?于是,魏芳右手背上的一塊被火燙傷的疤痕,便成了她尋找父母的唯一線索。
“我知道信息量太少,很難找到他們,但是如果我現在不去找他們,我肯定會后悔,對此,不管最后結局如何,我都要去做這件事。”
為了找到更多關于自己身世和親生父母的線索,魏芳去過北京民政部門查詢自己出國的檔案資料,去過公安局進行DNA錄取,也聯系過“寶貝回家”……
今年3月,她還邀請4名同學,在花果園一帶發了一下午的尋人啟事宣傳單。只要見到路人,魏芳就會用她極為生疏的中文說,“你好,我是魏芳,我在找我中國的父母,請大家幫幫忙,謝謝了。”
期盼找到一些線索
因多次尋找無果,很長一段時間,魏芳曾陷入了絕望。“爸、媽,你們在哪?我挺想你們的。”
目前,魏芳在貴大留學,“因為我不知道我來自何處,我是誰,我的親生父母在哪兒?他們過得好嗎?我真心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我過得挺好。”魏芳說。
魏芳也曾幻想過與親生父母相見的那一瞬,可能是一句“爸媽,我終于找到你們了,我挺想你們的。”但是相對于話語,魏芳更愿意相信,也許擁抱和眼淚將會詮釋一切。
魏芳有一個心愿,如果在今年能夠找到父母的一些有用的線索,愿意再花1年的時間呆在貴陽,繼續一邊學習中文,一邊尋找親人。因為她心中始終堅持著一個信念,她期待者心里的向往必定能得到父母愛的回應。(田儒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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