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夕夜,“啃指男”將母親的拇指咬傷

空蕩的房間,左邊是母親睡的由衣柜改成的床,右邊則是趙某的床
隨著“啃指男”趙某落網,一系列謎團有待解開。記者昨日走進其位于黃石的家,了解其成長經歷。
過年在家打了父母
“啃指男”在黃石的家,位于黃石市西塞山區和平街社區。穿過小巷,一棟老舊樓房的二樓就是他的家,是個一室一廳的老房子,面積50多個平方米,使用面積只有37個平方米,平時一家三口就在這里生活。
走入室內,客廳里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幾個板凳和一臺舊冰箱。臥室有兩張床,一張放在地上,就是他睡覺的地方,另一張床其實是個柜子,側放在地上,他的母親晚上睡在上面。由于趙某經常打人、咬人,母親晚上要看著他。
這是一個重組家庭。趙某1982年出生在陜西平利縣,后來父母離婚,他跟著父親到西安生活和學習。14歲的時候,他被母親楊某接到黃石,跟著繼父趙某一起生活。趙某是黃石一家煤礦的退休職工,現在又返聘到廠里當配電工,每月工資1600元。母親無業,長期照顧兒子。
“這個孩子鬧到我們一家、左鄰右舍甚至親戚都不得安寧,我的心里真是苦啊!”61歲的繼父老趙,一提起這個兒子就老淚縱橫。母親則舉著左手拇指說:“你看,他連我都咬!”
夫妻倆介紹,2月9日除夕那天中午,兒子先是不明就里地把繼父暴打了一頓,晚上洗臉的時候,又把母親的拇指咬得鮮血直流,指甲都掉了,還給了母親右眼一拳。
“那天他打我之后,我不敢回家睡,在單位的靠椅上將就了一晚上。”繼父說,這個年過得不像個年。
一個多月咬掉自己4指頭
母親回憶,兒子第一次咬手指是在兩年前。那時,他因尋釁滋事被判入獄兩年,2010年5月26日,他刑滿釋放。可就在釋放前的3天前,他因“與獄友爭吵打架,被拷了起來,之后他就咬斷了自己手上的一根小拇指”。出獄后,父母將他送到家附近的診所打針消炎,他又把另外一只手的小拇指咬斷了。
無奈之下,父母只好打110。警察將其送到黃石第六醫院就醫。沒想到他住院沒幾天,又咬斷了自己的一個大拇指。這還沒完,沒過多久,他又將自己的腳拇指咬斷了一根。算起來,一個多月內,他接連咬斷了自己的4根指頭。
長期混跡漢口一帶
在母親楊某眼里,兒子從小就有些調皮。兩三歲的時候很好動,父母沒有辦法只好用一根繩子拴在他身上,不時拉一拉免得他到處跑。上小學后,他有時欺負比他小的孩子,放學后喜歡打游戲機,跟一些調皮的孩子出去玩,甚至有時候不歸家。
父母離婚后各自成立了新的家庭,他跟著父親到西安,不過并沒有完全跟父親住在一起。父親給他單獨租了一個房子,他一個人做飯、洗衣,過了一段艱苦的日子。
14歲時,他被接到黃石,跟母親和繼父生活,并在煤炭一中(現在的黃石十中)讀書。不過讀了一年不到,就逃學了。此后他來到武漢,長期混跡于漢口火車站附近的唐家墩一帶,父母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什么。只是每年回家一兩次,也不帶回來一分錢,有時候還找父母要錢。
2008年,父母得知兒子被抓了,“聽說是在外面用刀子捅了人”,最后被判刑兩年。在咸寧服刑期間,母親去看了他兩次,一次是春節,另一次給了他400元現金。“他說在里面過得很好,有時候還有肉吃,人都長胖了。”楊某說,當時看不出他有什么異樣,沒想到出獄后完全變得認不出來了。
曾一絲不掛到處跑
和平街社區一位負責人介紹,趙某一直沒有工作,“我們附近居民看到他都怕,不敢靠近他。”一位鄰居說,有次看到他一絲不掛在外頭跑。
母親楊某說,兒子每天晚上都要喝可樂和啤酒,有時候行為怪異,把自己的衣服脫個精光,還往身上潑涼水,有時還跑到外面。今年除夕夜那天,兒子打完自己后就跑到隔壁去了,最后被別人弄了出來。
今年大年初八,趙某跑到武漢,來到繼父的哥哥家,把家里弄得一團糟。“現在親戚說起他直搖頭,我們也很無奈。”老趙說。
為何不去接受治療
“啃指男”性情如此怪異,為何不去就醫?
繼父老趙說,在黃石六醫院給他治病花了一萬多元。老趙稱:“有的醫生說他可能是因為吸食海洛因引起的,后來我們和派出所聯系了省人民醫院的專家來鑒定,有一個結果,名字很長我不記得,反正聽人說可能是間歇性精神病,現在這個報告我找不到了。后來我兒子發作再送去醫院,醫院不肯收了,加上我們經濟困難也治不起,所以就在家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