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以下機關建立公務員職務與職級并行制度的意見”被國家層面審議的消息出來后,基層公務員們有何感想呢?
成都商報記者就此采訪了云南南澗縣的幾名基層公務員,他們對這項新政策的出臺充滿期待,“拍手稱快”。對他們而言,“不升職也可加薪”,讓他們看到了結束窘迫日子的可能。
受訪的基層公務員向成都商報記者表示,在現行的物價下,現有的工資水平,讓他們普遍感到“生活壓力很大。”
普通科員
工資2千多 “中下等水平”
陳曉(化名),1995年參加工作,通過考試進入公務員隊伍,前后在三家單位工作,2006年至今工作于云南南澗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科員。陳曉稱,參加工作的時候,工資為301元,他不太記得這樣的工資拿了多少年了,“當時物價不高,又是單身一人,也不覺得生活窘迫。”
陳曉告訴成都商報記者,現在其工資實領2800元,具體由哪幾部分構成,他不清楚。
陳曉于1998年結婚。以現在的工資水平,他感到生存壓力巨大,他說,自己人到中年,目前的收入在這個年齡段“屬于收入很低的水平”。他算了一筆賬,現在去一趟超市,買些生活必需品就是200元~300元,“好在我不存在購房問題,房子是長輩留下來的,但是他們已年近七十了,我還經常向他們伸手。”陳曉訴苦稱,其收入都花在家庭支出,每個月二十號左右,他就變成了“月光族”。陳曉的工資每年會漲幾十元,但“區區幾十元的加薪顯得杯水車薪。”
南澗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的80后公務員小蘇也遇到了同樣的煩惱。小蘇于2004年大學畢業,通過考試,于當年12月進入公務員系統,2008年結婚,2009年育有一小孩。
參加工作的時候,工資1080元,這樣的工資“拿了好幾年”,現在小蘇每月能拿到實發工資2600元左右,但他不清楚具體構成。
與陳曉一樣,小蘇也覺得自己的收入在同齡人中屬于“中下等”,“有時候也會和大家比較,比較下來就是郁悶。”他說,自己不但整天過著省吃儉用的生活,而且欠債越來越多,很難維持生計。小蘇每個月的收入,在滿足了日常生活開銷后基本所剩無幾,“逢年過節都舍不得買件新衣服穿。”
小蘇說,如果不當領導職務,他有可能一輩子都是科員,沒有職級晉升。“如果能提高工資水平,沒有了家庭的后顧之憂,干起工作來也會更起勁。”
副科級干部
到手工資不到3千
1979年出生的李永平,是云南南澗縣住房和城鄉建設局副局長,自稱“領導職務的最低級。”李永平2000年從學校畢業后,直接分配到南澗縣國土局,他在這家單位一共工作了12年。當年進入國土系統時,他是一名辦事員,這是最基礎的職級,幾年后成為一名科員。李永平進入公務員系統時,他的身份還不叫“公務員”,而是叫“國家干部”,2006年公務員制度改革后,才叫公務員。李永平記得,剛當辦事員那會,他的試用期的月工資為588元,轉正后為612元。
他向成都商報記者介紹了基層科級干部的工資單算法:基本工資中,科員一級的基本工資380元,鄉鎮一級的副科級430元,鄉鎮科級的460元;職務工資中,鄉鎮副科級430元,按級別分為27級5檔,李永平的為23級4檔,總計521元,另外他還有艱苦邊疆津貼260元,改革性補貼200元,生活性補貼1320元,工作性補貼620元,另外還有住房公積金398元。他說,他這種鄉鎮副科級的應發工資為3749元,實發扣了796元,拿到手上的一共2953元。
在這家基層單位,無論是普通科員還是副科級干部,都在期待國家新政策的盡快出臺。“如果不升職也可加薪的話,我們基層公務員當然要拍手稱快,希望盡快執行。”陳曉說。
心聲
借債、向家人求援
成了家常便飯
李永平告訴成都商報記者,2006年左右,他們實施過一次公務員工資改革,當年他能拿到1080元的工資。當時他正準備結婚,因為工資低,結婚用的錢大部分都是家人支援。后來隨著小孩的出生,生活壓力倍增,借債、向家人求援變成了家常便飯。李永平的妻子在一家鄉鎮煙草站工作,當年的工資也就1000多元。
“要養孩子,根本不夠。”他說,他每天上班基本14個小時,一旦工作重要,周末還要加班,而加班沒補貼。
李永平稱,他這樣的工資水平,與同一個縣吃“國家糧”的人比,差別并不大。在南澗縣,教師或者事業單位的,其同齡人工資比他多100多元。
“對于這次改革,我們縣還不明確。”李永平說,此前的改革,就是按照工作年限來設定的,目前,在他們單位,一些老資格的科員的工資就拿得比他多。 成都商報首席記者 劉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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